只是,她没想到,醉酒后的李年森居然如此强悍,不止一改清冷医生本色,还是抢酒的一把好手。
容亦楠可不敢让他一个劲猛喝,后来的酒都灌进了她的肚子,为此她跑了好几次卫生间。
她边吐边骂:“李年森,以后我再让你喝酒就是智障,在我自己家喝成这狗样还是第一次。”
号称酒桌王者的她,喝得头晕脑胀眼泪哔哔流,容亦楠勉强睁开带着强烈醉意的眼睛,看着李年森玉色的脸颊,伸出了愤怒的罪恶之手。
“明明是那么高冷的人,为什么这么能折腾人呢,不行了,我要睡了!”容亦楠掐着李年森的脸一头杵在他胸前,感受到重物的袭击,李年森发出了一声闷哼,然后便陷入沉沉的睡眠。
星河在夜晚撤退时隐去痕迹,晨光乍起,穿过时空的距离照耀在整座城市上空,有一束光落在客厅地毯上,将容亦楠的头发染上亮色,而当事人却睡得正沉。
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容亦楠不耐烦地伸出手,在声音来源的范围类摸索,声音微哑接了电话:“喂。”
是她妈打来的电话,“楠楠啊,你方便去你李叔叔家里看一下吗?我们昨天看新闻,知道年森医院的事了,打电话也没人接,他也没去医院,我们都很担心他。”
容亦楠声音里还带着迷糊,手却很自然地摸了摸下面,有点儿硌,是个人,李年森还在。
“别担心,他就在我旁边呢,要不我把人给你们叫醒,你们跟他说,我又累又困,想再睡会儿。”
容亦楠瞌睡虫上头,完全没发现哪里不对,然而,电话安静了一分钟,那边突然惊叫:“你们,在一起?”
她实在不明白老妈为什么一惊一乍的:“对啊,在一起,昨天还一起喝酒睡觉了。”
得知情况,那边也不关注医院的事了:“你说清楚,你俩昨天晚上干嘛了?”
感觉到音调不对,容亦楠一个激灵,清醒了。
她这才知道睡觉迷糊害人不浅,老妈肯定是误会了,她跟李年森清清白白,顶多就多了个酒伴的关系。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我为了安慰他,我俩喝酒来着,而且我们昨天都喝多了,在地板上就睡了,你可别乱想!”容亦楠急于解释,根本没发现身下的人已经睁开了眼。
“啊,是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也不用解释,我们又不是老古董,那你们好好休息啊!”那边挂电话的速度就跟双十一大促急着剁手似的,容亦楠非常烦躁地把头皮挠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