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虽然嘴硬,但其实已经认错了。
老木没有再提碗的事情,顺势说:“这次放过张重峦吧。”
“不行!”小姑娘立即坚定的反对,鼓起嘴巴又在酝酿怒气。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是把杨老头请来,小姑娘再彪悍,见了老头,也得老实下来。
但是,找老师,在这群小屁孩眼里是叛徒行为,虽然老木不介意,但如果有事就找老头,他怕连刚收的小弟王青山王玉河都看不起他了……
“你看,他在里面熏了两个多小时了,再熏就成臭腊肉了,我让他出来给你道歉,这次就饶了他吧。”老木放慢语速,把自己的温和的情绪渲染到最大,软声细语的说。
“不行!”
小姑娘真犟啊,坚定不移的说:
“必须把他头发拔光!看他能躲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张重峦在厕所门口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看,头发已经被小姑娘薅了一茬,乱糟糟的,稀稀落落的,像被狗啃了一遍似的,露出发红的头皮……
小姑娘下手太狠了,是生薅啊……
怪不得张重峦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呢,这,看着都疼……
“行吧,给他剃个光头……我去给他剃,行吗?”老木商量。
“现在给他剃。”小姑娘的话稍稍软了些。
“行……”老木忙答应道:“王青山,去杨老师办公室把剃头刀借过来。”
王青山答应一声,飞跑去了。
“先回教室吧。”老木说:“总不能让我去厕所里给他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