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成敬酒离开后,一个罕见的人影,也出现在了座下。
但出现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不是看向安南王妃和南宫慎方向,而是莫名地,看向了席后落座的沈连成。
两人样貌虽不尽相同,但气质,却是极其相似,沈连成要多一丝书卷气,少一分冷意,而后来者,却冷如松柏,立于皑皑雪中,巍峨不动。
“南宫赋,参见公主殿下。”
南宫赋立在厅中,就站在安南王妃和南宫慎面前,向公主敬酒。
安南王妃看到他那刻,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南宫慎垂下眼,抿了口酒。
“南宫先生。”百里绮向他遥遥举起酒杯。
晟帝看着下首的青年,脸上有些恍惚。
“你便是南宫家长子南宫赋?”
“回陛下的话,正是。”南宫赋躬身拱手,不卑不亢。
十年前,安南王本想送长子入京做世子,后来却换了南宫慎进京。
晟帝知道些许南宫家的事,他人老了,难免有些伤春悲秋,缅怀过去,怜惜后辈。
“听闻你现在在国子监任司业,月前祭酒摔了腿,你进宫为公主授的课?”
晟帝虽未曾见过南宫赋,但对他的事,却是一清二楚,包括对方在长鹿书院教职多年,教出了沈连成这个状元。
南宫赋道:“正是。”
晟帝扶了扶须,沉吟道:“祭酒忙于国子监,日后,便由你向公主授业吧。”
南宫赋掀袍跪下,“臣领旨,叩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