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觉得十一娘太过小心翼翼了,随意地说了句“行啊”,就问起明天宴请项太太的事来:“一共来多少人?”
“男客有两桌的样子,女客一桌。”十一娘笑道,“听说送我们惠泉水的舅老爷也会来!”
“那我准备些好茶送他。”徐令宜说着,项氏过来服侍十一娘用晚膳。
“我这边不用服侍。”十一娘笑道,“你以后在自己院子里用了晚膳,过来和我一起去给太夫人问安就行了。”
项氏很是意外。
十一娘笑道:“去吧!冬天我通常酉初三刻过去,夏天酉正三刻过去,你差不多这个时候过来就行了!”
项氏睃了一眼徐令宜,见他也没什么表示,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徐令宜笑道:“连媳妇也不让在身边服侍啊!”
“说个话都不方便。”十一娘笑道,“何必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徐令宜没有多说,十一娘让人把在后花园和诜哥儿玩的谨哥儿找回来,吩咐小丫鬟摆饭。
谨哥儿就着一砂锅狮子头连吃了两碗,还让盛第三碗的时候,徐令宜忍不住问他:“你中午吃的什么?”
“吃得炸鹌鹑。”谨哥儿说着,一个红烧狮子头又下了肚。
徐令宜朝十一娘望去。
十一娘把豆苗猪肚汤里的豆苗夹了一筷子到谨哥儿碗里,无奈地道:“中午还做了酒醉鸭肝、清蒸了肉末蛋,水晶虾仁、红烧黄鱼……他只吃炸鹌鹑。”
说话间,谨哥儿把豆苗用筷子藏到了饭底下,就着上面的白米饭继续吃红烧狮子头。
徐令宜看得啼笑皆非,道:“什么都要吃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