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事,她还会和喜儿一样,担心徐嗣诫给徐嗣谆背了黑锅。可涉及到尺工谱……就算是徐嗣谆主动弄给徐嗣诫的,徐嗣诫也脱不了干系。
谨哥儿从喜儿进门之后就一直竖着耳朵听,几次抬头想插话,但目光一触及母亲就想到了刚才母亲的话,只好强忍着。匆匆把三个小鸡画完,也不管毛笔还蘸着墨就往笔筒里一丢,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娘,娘,四哥和五哥闯了什么祸?”很好奇的样子。
望着少年不知愁的儿子,十一娘有些啼笑皆非。
她笑着点了点儿子的额头:“好好把你的小鸡画完。”
谨哥儿立刻抓起澄心纸给十一娘看:“娘,我画完了。”
三个小鸡在啄米,不仅鸡头鸡身完整,还在小鸡的脚下点了几点墨。
谨哥儿立刻指了那几点墨:“这是小鸡吃的米。”
能忍着把这幅画画完了才出声……
儿子才五岁!
十一娘眼角眉梢全是盈盈笑意。
她抱了儿子:“谨哥儿真厉害!”
谨哥儿从她怀里挣扎出来,笑容有点得意,道:“娘,我们去看四哥和五哥吧!要不然,他们会被爹爹打板子的!”
事情出了,总要解决。她原本也要去问问情况。
十一娘笑着说了声“好”,下炕趿鞋。
喜儿忙上前半蹲下去给十一娘穿鞋。
“不用了!”十一娘自己提了鞋,然后带着谨哥儿去了淡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