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微微一笑道：“就是想通了，所以才能更加坚持。”

陶沐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小艾，不懂她的理论。

小艾却转头看向陶沐道：“陶沐，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意外，你拥有了我这张脸，你还会跟聂队长在一起吗？”

陶沐一愣，就看着小艾翻开自己的头发，露出了整张被毁容的脸。

说实话，如果不是认识许久了，如果不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陶沐也可能无法适应这样的脸，小艾的这张脸，猛然一看，还是吓人的，那块大的疤痕，那样的纹络，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适应的了的。

陶沐知道，小艾之所以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也喜欢低着头或者拿头发遮掩的主要原因真的不是因为自卑怕别人嘲笑，她的心已经非常淡定了，所以根本不怕被嘲笑，可是她害怕别人因为猛然看见她的脸而露出惊慌的样子随即也要努力装成不在意害怕伤害她的拘谨。

她不喜欢那样，所以她宁愿遮住。

陶沐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会的，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被毁容了，聂寒也一定不会改变他的心意，我还是不会离开他的。”

小艾淡笑着点点头，随即慢慢开口道：“那如果在你们确定要在一起之前呢？如果在你们还没有相互明说之前呢？”

陶沐心中一颤，慢慢的低下头。

小艾也继续道：“那你还会不会踏出那一步，跟他在一起呢？”

陶沐已经没有办法回答了，因为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不会，如果真的在没有正式在一起之前，她就被毁容了，那她就更加没有勇气站在那么优秀的人身边了，她就算是重活一世也不会有那样的勇气。

但是如果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陶沐知道，就算她说不，聂寒也不会放过她的。

这是时机问题。

而叶子秋的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但是那时候谁都没有主动戳破，他们享受着那样的过程，可惜却在中途出了意外。而这样的意外，导致即使叶子秋表白了，小艾也永远不会回应的。

小艾看着陶沐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