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晌午尚早,朱怀古待在主墓室里不出来,也谢绝谁打扰她。
左墓室里,殷朗已同刑颜玉说了大概情况,惊奇那部分没说,也足够让刑颜玉消化一阵子。
他坐着,坐在左墓室里唯一一张桌的桌边,左右是池千望与殷朗。
“很难相信,居然还有这样……”刑颜玉难以言会他内心的震憾,“这样的忠诚,事隔百年,还是怀古一直想查的那个白家?”
简直太巧了!
“那现在文家不是已经可以不守墓了么?”刑颜玉问一直没与他多言的池千望,所有事情皆是殷朗说的。
他看着池千望。
池千望没什么兴致说话儿,他的心思一直放在隔壁的主墓室里,知刑颜玉是在问他,他回道:
“可以不守,但文叔还是选择了继续守下去。”
“文叔说守了半辈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殷朗复述着文叔曾表达过的意思。
刑颜玉迟疑地看向墙壁,墙壁过去便是主墓室,他想着朱怀古,想着池千望安排今日踏青踏高的目的,突然一切都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
“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这回不仅是让池千望回答,刑颜玉也在问殷朗。
池千望眼皮垂着,半点儿没动,殷朗只看了眼刑颜玉,并未应声。
这样的态度简直是最好的答案,刑颜玉笑了:
“行,我知道了,有些事情能告诉我,诸如这白家大墓,有些事情不能让我知道,我怎么问,你们也不会说,是么?”
“颜玉,有些事情,不该由我或殷朗告知你。”终是亲如兄弟,池千望并不希望在刑颜玉心里埋下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