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事儿都没有。”朱怀古全力避开王拐四的那一扑,她避得老难了,手臂还被撞到,整个撞在墙上,疼得她这会儿仍吸着气:“以前微拐着腿儿,应当是故意的,就为了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时,能有个让人无法辨驳的依据。”
王拐四被揭开布巾,双臂又被殷朗如铁钳般制住,知大势已去,索性摊开来说:
“纵是如此,你也无法证明我就是凶手!”
“我的推论能不能成为定论,这会儿确实尚无法证明,但你别忘了,今晚你是怎么跟在张化家附近来的,又是在紧张什么,让你明知有被抓个现行的危险,却还是来了。”朱怀古站直身子,手抚上撞伤的另一只手臂。
殷朗这会儿也发现了:“怀古,你手臂撞伤了?”
朱怀古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疼,走吧,你把他先抓回府衙,我去通知汪捕头小工他们,一会儿我们在府衙聚首。”
殷朗见朱怀古真没什么事儿,就是撞到手臂,她又是女子,一时半会疼的,把身上随时带着的伤药递到她跟前:
“待会儿找个房间,擦擦被撞到的地方。”
朱怀古接过药瓶子:“好的。”
自半夜被喊醒开堂,秋知府亲自审案,寒秋的尽数吞实,纵王拐四百般抵赖,在王拐四家搜到的数千银两也足够让王拐四无法解释清楚。
至翌日晌午,终于审清楚马徽儿被杀一案的来胧去脉。
王拐四张化同是狱卒,所赚银子不算很多,但相较起其他小老百姓,他们的日子可算是过得有滋有润。
可惜,他们同为狱卒,也共有一个爱好,就是赌钱。
在金陵多个赌庄欠下巨债,终被逼得走投无路,有一回偶看到冯秦深偷偷去与马徽儿相会,无路的尽头,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上天赋与的转机,贪念一下子在他们脑海里形成,更忘了他们是狱卒,身在府衙,也算官差中的一员。
而最先,他们其实也只是想勒索些钱财来还赌债而已。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如同赌钱一样让人上瘾,因冯秦深马徽儿私情勒索得来的小部分钱财已然无法满足他们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