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真正动过手,教训人是有,但真要人命,那是绝没有的事情!”
朱怀古显然不太相信:“哦?”
马钱发自知名声在外,也没多解释,手往院里一伸:“小公子请吧!”
寒秋这会儿正在屋里自个玩着,也没玩什么新奇的东西,就是一团毛线,她翻过来覆过去地玩,玩着玩着把自个双手给缠住了,边上有个老嬷嬷正在帮她解,边解边念叨着她不能再这样玩儿毛线。
纵知寒秋大约没能听进去,老嬷嬷还是不缓不慢地边解边说,直到见马钱发与朱怀古进屋,她赶紧起身行礼,礼毕听马钱发说朱怀古有话儿要问寒秋,让她下去。
“不必,有些话儿寒秋可能回答不了,我也得问问嬷嬷。”朱怀古阻住老嬷嬷的告退。
马钱发道:“那行,留下,候着。”
老嬷嬷应诺,站到一旁安静地待着。
寒秋神智已不清,幸在马钱发这个老爷还不错,特别是经朱怀古提醒马徽儿极有可能非是冯秦深所杀,大有可能尚有其他凶手时,他更看重寒秋,立刻调老嬷嬷往这小院子住,唯一的活儿就是照料疯疯颠颠的寒秋。
老嬷嬷照顾得仔细,寒秋气色不错,在朱怀古看来,反而要比丧女之痛的马钱发要好上一些。
问了寒秋几句后,发现寒秋除了傻笑,似乎比上回她来问话时更没了章法,朱怀古转问老嬷嬷:
“嬷嬷,寒秋都是一直待在这小院子里的么?”
老嬷嬷道:“是,没出去过,有时候我一眨眼没看住,她也跑不出去,院门都是锁上的!”
朱怀古想起进小院子还有把守的婆子,点头:“那确实不容易跑出去。”
又问边上坐着的马钱发:“自从大军死了,马员外就是这样看管起寒秋的?”
马钱发摇头:“不是,在之前了,小公子不是说徽姐儿大有可能不是冯秦深所杀么,我觉得事有万一,倘凶手真另有其人,那寒秋是证人,作完证回来又疯成这样,我就想啊,这也巧得很,从前也想过,但一直觉得冯秦深就是凶手,也没往深他处想,经小公子提醒,我不就着紧起来了么?怕寒秋神智失常非是当日案发生生被吓傻之故,指不定是在作完证后又遇到什么再被吓到,方会变得这样疯疯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