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决定让专业人士去检验,唤来俩衙役交待将七个瓶罐带回府衙让仵作验验是什么东西,之后两人便出了张化家,张化家除了这些瓶罐,也没旁的可疑之处。
毕竟对张化这个人不是很了解,纵有细微的异处,朱怀古也察觉不出来,至于左右邻居,因着张化此人平日里性格孤僻,鲜少与邻居往来,邻居能提供的线索极少,她同殷朗再问一遍左邻右舍,结果同小工去查问的没什么不同。
走在回七七客栈的路上,朱怀古思绪很乱:
“殷朗,死了一个马徽儿,怎么就会接连死了这么多人呢?标子、大军、张化三条人命,或许还有,只是还未被我们发现。”
殷朗对这个问题也是无法回答,他摇了摇头,想了想给了个朱怀古自已也能想到的答案:
“说明杀人越狱案并不简单,其中牵涉面很广,无论是人还是事,或物,都在一点一点地扩大范围。”
朱怀古脚步顿住,街上尽是人来人往,小贩吆喝声、摊主招揽生意的声音、小娃儿哭闹声、父母训斥不听话娃儿的声音、两三姑娘买得心头好的笑声……
她听着,又仿佛没在听着,整个街突然变得安静。
“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殷朗也跟着停下步伐,同朱怀古站在街道的喧闹中。
朱怀古没回答,她一声不吭地转了个身,抬脚就走。
“要去哪儿?”殷朗追上问。
“回去!”朱怀古往张化家方向走,越走越快。
回到张化家,殷朗没再多问,知道是朱怀古想到了什么,重新回来再细查一遍,他安静地跟在她身边,到最后索性站定,他帮不了忙,至少不要扰乱她查线索的思绪,或挡住她要查的地方的视线,只在一旁待命,等她需要帮忙了,他再上前。
张化家打扫得很干净,朱怀古经邻居了解到,张化虽孤僻,但很爱干净整齐,所以屋里头哪里都一尘不染,家什都摆得方方正正,半点儿没错乱,除了床底下!
不仅脏,且瓶罐摆放得很乱,毫无规律,此异状极不符合张化的个人习惯。
那么除了床底下会脏乱,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