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头儿汪捕头随之冲朱怀古点头:“没错,是标子!这小子不是在金陵马府里做事儿么,怎么会在这儿成了尸体?”
太古怪了,也没听说标子父母说标子失踪或出了什么事情啊,他有点儿想不通。
听到标子,听到金陵马府里做事儿的,朱怀古想起那对在离马府不远胡同里开着一家包子铺的大娘,殷朗也同想起,两人同汪捕头证实,果然是包子铺大娘的儿子标子。
“抛尸封井,明显是被杀后丢在这儿的……”朱怀古沉吟道,“看尸体腐烂程度,死了也没多久,具体时间还得将尸体运回金陵府衙,让仵作好好验验方能得知。”
这是谋杀。
没想到马徽儿之死还没查出个结果,便接连寒秋失心疯、大军失踪、冯国失踪、冯秦深越狱,这会儿连好似八杆子打不着的标子也死了,且明显是被谋杀而亡。
朱怀古觉得,案子真是越牵扯越广了。
标子的死,直接让大军父母病倒了,大军兄姐也缠着汪捕头问,是不是他们的弟弟大军也遭遇不测了?
汪捕头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
游园还在继续搜寻,因着挖出尸体,以朱大头为首的搜寻队掺入了继汪捕头王大源到邻县后,也相继自金陵赶到邻县的金陵府衙衙役,官民合作,在游园还未搜寻的地方大肆清扫。
朱怀古希望接下来的清扫能一无所获,至少别真的挖出大军的尸体,能活一个还是活一个吧,何况大军是杀人越狱案的关健证人。
伪证还是实证,可全靠寒秋大军的一句话。
寒秋失常,不知何时能正常,大军失踪,倘再寻到一具尸体,那这个案子无疑陷入一种无法动弹的境界中,毕竟各种线索基本都能没推动,原地踏步走着,往后瞧,茫然一片,往前瞧,一片茫然。
晌午歇息用膳,朱大头带的搜寻队很有职业精神,没离开游园,直接在外头饭馆买了饭菜,一个两个端着个海碗就在蹲在一片灰尘废墟中吃得津津有味。
朱怀古看着挺新奇,她挺想尝尝这种滋味,在刚重生那会儿,她一路自凤阳到京城,途中没有幸遇到这种,以致于她也没机会模仿一二,这会儿想尝试下,结果被殷朗拉住了。
“到芳楼去,边公子说他请客。”殷朗说完再补句,“别忘了你与他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