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真发现什么,但却被你收拾完丢了吧?”
跑堂真是欲哭无泪:“小公子……小公子等等,我去找找,一定找出来!”
说完蹬蹬蹬跑出厢房,一路往楼下跑,跑到楼下,掌柜听到声音抬头,见跑堂也没往茶楼前面大堂跑,而是直接往后院跑去了,掌柜看了会儿,再低下头,嘴里叹口气,嘀咕着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天灾人祸什么的,随时皆可发生。
等了一刻余钟,趁着这时间,朱怀古把隔壁厢房里里外外给查看个遍,除了窗棂上那因大力气想擦掉什么,以致窗棂上的黑褐色颜料被擦掉,露出里头原本的深茶色原木颜色外,再无其他异状。
也或许有,只是被跑堂收拾得太干净,有也变成没。
跑堂蹬蹬声再跑回来,刚进厢房,朱怀古便闻到一股怪味,这股味儿贪着臭,她半遮着鼻子问已跑到她跟前的跑堂:
“你这是从垃圾堆里刚出来?”
一猜一个准,跑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那个……那日被我丢了,当时没多想,也没察觉这窗棂上被狠擦成这样,捡到这小帕子的时候,我直接便丢了,倘那日能想到……”
“倘能想到……”朱怀古接下话,“大概你还得发一笔小财。”
这话说得跑堂整个人窘了:“小、小公子……”
朱怀古摆手:“谁都爱财,这原没什么,不过这里发生了命案,你便该想到这儿的一切可疑之物都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你靠它们赚些银子,你拿着也不怕烫手。”
跑堂赶紧表态:“小公子放心!我往后再不会贪这些小便宜了!”
朱怀古一笑置之,不置可否,她仔细看起刚从跑堂手中接过来的这块小帕子,很脏,原色是浅蓝色的,上面绣着几朵殷红的梅花,正巧被深褐色的颜色半遮,同窗棂上被强制擦掉的颜料颜色恰好对得上,她捏起这块被丢弃垃圾堆里,此刻变得臭哄哄的浅蓝小帕子问跑堂:
“你当日是在哪儿收拾到它的?”
跑堂指着离厢房门口三五步距离的左侧墙边指了指:“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