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池千望朱怀古不认得,殷朗汪捕头却不陌生,此人正是两人刚刚去问完话的李柄。
李柄一进客栈大门,脸往大堂里望,慌张的神色在看到汪捕头后定了定,再是快步往四人这一桌走。
汪捕头站起身:“李二爷?”
李柄在家排二,有小富,又经常在金陵布善,在外皆尊称他一声李二爷,汪捕头也不例外。
李柄冲到桌旁,满面急色地同汪捕头道:
“秦深有信儿了!有信儿了!”
再是将他一路跑过来,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纸条递给汪捕头看。
汪捕头接过看眼,上面写着:
“倘要冯秦深平安,夜里子时带上五百白银,孙家庄见!”
池千望朱怀古殷朗各自接过,看了看,除了汪捕头念出的那句话,再无其他。
“这是绑架?”朱怀古觉得不可思议,冯秦深本就是死罪,死路一条,居然还有人用冯秦深的性命相挟李柄?
池千望略作思量:“或许助冯秦深越狱的人,从一开始就有私心。”
殷朗没想明白:“私心?”
“先前我们就假设越狱一事儿,是狱中有内贼,外有冯国,里有内贼,那么就是里应外合。”朱怀古见汪捕头也没明白池千望的话,李柄更是一脸茫然,她索性解释起来:“可倘若送来这张形同勒索警告的纸条是内贼所为,那么或许还存在着里应外合的可能,只是冯国大概没想到内贼其实并不满足他送的钱财,而想要得到更多,且内贼是个晓得冯秦深人际关系的人,知道李柄方可言皆为冯秦深好友,不会见死不救,故方有眼前这张纸条。”
汪捕头听得怔怔的,此时他已没功夫想朱怀古为何会那么了解池千望心中所想,仅凭一句话便可解释出这么多意思来,他只想着那内贼会不会真的如朱怀古所言,从始至终仅为了钱财,倘如此,那倒好办,怕就怕内贼根本不满足于此!
还未等他回过神儿来细问朱怀古,客栈大门处又跑进来一个人,于掌柜抬一下眼,边小二刚想上前招呼,没想那人又往四人桌,哦现今是五人了,那一桌跑去,边小二很识相地退回柜台,同于掌柜是想问一下到底发生啥事儿的意愿也没有。
开客栈的,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