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必问,答案是肯定的,要不然马钱发也不能赶人赶得那般顺手毫无顾忌。
汪捕头涨红了脸,把脸硬生生给涨成猪肝色,显然十分窘迫,也有难言之隐。
朱怀古又道:“汪捕头有何难处只管说出来,莫非你还信不过我家少爷?凭我家少爷乃堂堂大理寺卿,难道还护不住一个你?”
汪捕头被这么一激,即刻摇头又摆手: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质疑池大人官威之意!实在是……实在是我不想连累了秋大人,秋大人乃好官,乃金陵十年间难得一任的清官,我怎么样不要紧,但秋大人绝不能受我连累!”
这话说得越发蹊跷,汪捕头也就算了,秋知府可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能让秋知府也受牵连,那马钱发的势力必定不低,池千望想之道:
“马钱发本身没什么可怕,最多也就是地头蛇,莫非是他的后台是京中的哪一位高官?”
有后台是肯定的,后台是京官哪一位便得问汪捕头了,瞬间三人同看着汪捕头。
汪捕头被盯得无法,也是长期被欺压得有些火了,豁出去般道:
“刑尚书!”
“刑……”朱怀古一听有点儿被噎着,她险些咬着自个的舌头,捋了捋道:“你是说京中户部尚书刑大人?大理寺刑左少卿的父亲?”
殷朗也问:“汪捕头没说错吧?”
池千望没朱怀古殷朗这般一再确认,他切中要害问:
“马钱发同刑尚书有何干系?”
话是说出去了,收也收不回去,汪捕头吞了吞口水,觉得这样实言说出马钱发后台就是京城里的刑尚书,那刑尚书的独子还是眼前池千望的同僚刑左少卿,他觉得他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秋知府在让他任池千望差谴后曾单独寻过他,让他行事说话务必谨慎。
谨慎个熊熊啊,他头一日带路到马府上就出这样的事儿,方将他还在情急之下豁出去了,也不知会不会累及秋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