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朱怀古所言,让文家人百年不得自由的不是身,而是那颗尽忠的心,七巧盒已解,两组刻书新组成的刻书内容也破解了,那么如百年前白怀凛所言,自此之后,文家人不必再守墓,且各自归去。
文道明白池千望的意思,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手上的布帛与宣纸,他满脑子想着,这下他不必守墓了,小巷更不必招人入赘为婿了!
不是为自已不必守墓而激动,他更多的是为小妹不必再为招赘而委屈自已,他就两个妹妹,任何一个妹妹受了委屈过得不幸福,他的心都不好受,他知道,他父亲二叔也是如此,父亲二叔知道后,一定会比他还要高兴。
想到此,文道急声问池千望:
“池大人,我父亲他……”
池千望抬手,示意文道不必多言:
“放心吧,安老伯已经认罪了,证实文伯所言句句属实,至于当年方四方之死,是否真如文叔所言另有隐情,还得我与小古见了洞里的那个人后,才能断定。”
文道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
“可以理解,道兄,你把这些快给文叔送去了,想必文叔也是在墓中等急了。”朱怀古待文道边道谢边往枫林的方向走,她转过头来:“少爷,我们进去吧。”
鬼涧石洞早前走过,这会儿再走没陌生的感觉,但也熟悉不到哪儿,主要是上回来洞里也没人味儿,此时来洞里好像多了几分人气儿。
走了约莫不到一刻钟,便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前路等着两人,两人在离有五六步之遥停驻下来。
黑乎乎的人影动了,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从身形与声音来辨别,即便看不到相貌,两人也可以断定黑影是一个岁数不小的男子。
“等到了这一天?”朱怀古有种在面对安老伯时的感觉,好似安老伯与跟前的黑影都是孤苦的人,都在等着可以彻底结束的一天:“你是谁?”
黑影没回答,他转身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