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古浅浅笑开:“少爷,你看我像乱来的人么?”
迎上池千望怀疑的目光,顿时想起过去种种为了查案而忘了到点吃饭的劣迹,她笑得有点儿僵,继而转眸同文叔道:
“文叔,我就是想解开七巧盒,您放心,我知道怎么解,绝对坏不了!”
文叔半信半疑,他大哥能找上池千望朱怀古替文家破解新刻书,他就知道这两位不是普通人,头脑灵光想事周全,但朱怀古这话儿,事关重大,他还是不太敢冒这个险。
倒是文道年轻气盛,坦然得很,同文叔道:
“二叔,你就让朱侍从试试吧!反正这七巧盒咱文家人也没谁敢真正去碰,不碰就得一直放在这墓室里,动也不动,变也不变,咱文家便一直破解不了,这同毁了又有何分别?”
也是,解不了毁了,结果都是文家人一直都得不到自由,确实没分别。
文叔态度慢慢软了下来,他觉得文道说得有道理,然一时间要他真正放心放手一搏,他又有些难以下决定,正在他犹疑之间,耳边骤然响起一声类似锁舌弹出锁扣的清脆响声,他寻声看去,顿时目瞪口呆。
文道却是欣喜若狂:“我的天!我的天!居然……居然……”
池千望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放开朱怀古手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这会儿见朱怀古几下便将七巧盒轻轻松松给解出来,且毫无毁坏之象,他身心顿松。
朱怀古看着已被她解开的七巧盒,见七巧盒内也没什么东西,正想着七巧盒里有个夹层,不知夹层有无东西之际,文叔一把抢过七巧盒,直瞪着空空如也的七巧盒一阵发呆。
她没动,任文叔抢过,也任文叔抢过后一言不发。
许久,文叔突然往后倒,文道赶紧接住,心急如焚:
“二叔!你这是怎么了?二叔!”
“没……”文叔被文道接住,慢慢在墓室中一张石凳上坐下,手里仍紧紧拿着七巧盒,是半点儿没磕着碰着,他将七巧盒放到石桌上,半晌缓过气来,他看向一脸关怀站在他边上看着他的朱怀古:“你居然解开了……居然解开了……”
朱怀古关心道:“文叔,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让文道去找个大夫?”
文叔摇头,泪自混浊的眼中落下,像是决提的洪水,落个不停,没半会儿整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便布满了泪痕,他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