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被尘封的木箱,朱怀古迟疑了。
池千望道:“不想开封看看了?”
朱怀古没应,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百年前兄长这样珍而重之封尘起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倘因她开封而毁了木箱,及木箱里的东西,那她届时是后悔也来不及,她竟是拿不定主意了。
文叔像是看穿朱怀古的想法,也大概是他文家人历代每一个守墓的想法:
“这些木箱,我们文家人也不是没想开封打开来看,只是一想到倘毫无所获,未能寻到破解新刻书内容之余,还毁了好不容易存上百年的木箱及箱中之物,那我们可就罪过了!”
哪一代的守墓人,谁也不敢冒这个险,谁更不愿当这个罪人,于是至今,这右墓室中的木箱从未开封过,虽代代相传下来,知道箱中之物尽是书籍,谁也都起过开封的心思,但到底没谁真正动过手开封,会带朱怀古池千望进来,他何尝没有让两个外人替他这一代守墓人做个决定的意思,他赌的也就是个天意。
池千望看着朱怀古,听着文叔的话,没作声,他知道他能做这个决定,可这个决定他不能做,倘不知道百年前白家于她的意义,他倒也没诸多顾忌,但既是他知道,那他便不得不在意她的感受。
文道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他身为下一代守墓人,墓中诸事他大都晓得,这左右墓室中存放的陪葬品,他是早早看过,文叔的意思,他明白,也赞同,倘他二叔这一代不能解开新刻书之谜,那么便得由他这一代接过继续解,他自觉脑瓜子比不上父亲二叔,届时他更是两眼茫茫,不知从何解起,不管为了什么,他是同意二叔这做法的,赌么,那就看天意了。
末了朱怀古摇头:“不了,既然……白怀凛这样封尘木箱,便是箱中尽是书籍,想来也甚是重要。”
她对池千望有着抱歉:“对不起,少爷,我们还是不要打开了,好么?”
是她要进墓来找相对应的密文书籍的,临了临了竟也是她不想找了。
闻言,文叔文道紧张地看着池千望,池千望倒没什么,只点点头:
“好。”
文叔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失望地点头:
“行,那我带你们到左墓室看看吧。”
文道跟在最后关上右墓室石门,不开封木箱了,他心中同样是复杂万千。
进了左墓室,不同于右墓室的规整,左墓室几近是到处随意放着东西,这些东西便是七年前惹得古爷眼红不惜设套害人杀人的前大周古物,且不说足有百年历史,就是在前大周当时,也是样样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