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朗则守在堂屋门口,以备朱怀古随时有事儿喊得到人。
也不是没被问过话,但像此刻这般严肃正经地问话,且还是朱怀古问她话,文巷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既乱且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朱怀古早在来路上坐于车厢里便想清楚了,她既然对文家三人有疑,文叔且先不计,至少这三人得先理个明白,虚的实的她得问出条道道来:
“巷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更是个孝顺的姑娘。”
文巷闻言心喜,复又觉得朱怀古此话有后续,且这后续大有可能非她所能应对,不由闻而未语。
“可你有无想过,人活着不仅有使命,有目的,为生计奔波,为活着而努力,更有天理昭暲!”朱怀古道,“有人生而富贵,有人生而贫困,富贵有富贵的苦难,贫困有贫困的喜乐,谁的性命也不是谁能随意剥夺的,在生命面前,谁也不会活得比谁高贵,更没有谁有权利私自夺去谁活着的权利!”
文巷手心开始发凉:“朱侍从这话是……”
“巷姑娘同意我的话,那么是否说明巷姑娘愿意同我实话实说了?”朱怀古问,见文巷眼埋得更低,显然未有尽数道出的意愿,她也未再兜圈子,直接问:“巷姑娘,刘三木之死同你有无关系?”
文巷立即抬眼:“没有关系!”
朱怀古又问:“那中水村那些诡事呢?”
文巷迟疑了一息,复摇了摇头,语气再无上一句回答那般斩钉截铁:
“没、没有。”
朱怀古察觉此中差别,心下微沉,她果然没料错,文家果真同中水村诡事有干系,不仅是文伯自动坦白前两件诡事的那些浅显旁观,而是有更深一层的涉及:
“我记得第三件诡事是老周舅舅方四方遇到小寡妇,继而失踪的诡事,那小寡妇,巷姑娘可认得?”
文巷指尖微颤:“不认识。”
“你说谎。”朱怀古平静地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