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家庄小伙子只能娶外姓女,姑娘们只能嫁外姓小伙子这条村规,邻家大姐未嫁入文家庄前便早有听闻,嫁进来后也曾问过丈夫,丈夫说得含糊其词,只说是村规,一定得遵守就是,让她不要多问,然眼前这两位公子却显然知晓缘由,不由让她一惊:
“二位口中所说的不良后果与乱子,到底是指的什么?”
朱怀古与池千望被邻居大姐这一问,问得互对一眼,眼中皆有些微讶。
朱怀古问:“大姐不知你们村立下这条村规的原因?”
池千望有些不可置信:“你们村里也该有村长吧?村长没说?”
文家庄是有村长,但连村长也不知道啊,邻居大姐已被两人的话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还是那句话:
“二位口中所说的不良后果与乱子,到底是指的什么,池公子朱小公子不能同我说说么?”
朱怀古道:“可以说说,就是说来话长,且我也不是知得很……”
“还是由我来说吧。”池千望接过话,开始背书般,将春津曾同他说过的关于近亲成婚的一些不良后果,及可能引起的乱子大约说了说。
邻居大姐还是头回听到这样的缘由,她张大嘴睁大了眼,池千望说完好半会儿,她仍这副模样,显然还处于消化池千望关于文家庄村规的解读当中。
半晌终缓过神儿来,她站起身绕着桌子走,显得很是激动,又似陷入于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她却知道了的欣喜中,边绕着边念念词。
这时隔壁文伯家传来声音,邻居大姐的院门也走进来一个庄稼汉,显然是大姐的丈夫回来了,他见到堂屋里有客人在,没什么意外,大概这样来客人的情况经常发生,他同大姐一样好客,同池千望朱怀古两人客喧几句后,晓得两人是来文伯家做客的,立道:
“方将同我回来的,便是文伯叔的儿子文道,文伯叔出门去了,倒是没听说回来,不过我听文道说,文伯叔也就在这两日便回来了!”
朱怀古谢过邻居大姐的招待,又谢过大姐丈夫的告知,便同池千望离开大姐家,往隔壁文伯家走去,还没敲门,手刚举起来,她便听到文伯家院子里传出吵嘴的声音。
“早跟你说过了,不要让父亲再下去,父亲身体不好,下面又得走那么长时间,你怎么老是不听!”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大概就是大姐丈夫口中的文道,朱怀古放下举起想敲门的手,同池千望对视一眼,觉得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