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上百年了,但具体年岁说不好,你要真想知道,等下山找通晓树龄的师傅上来细看鉴定,应当能得出个大概岁数来。”
又指着她抚着的那些划痕:“这是什么?像是刻了些什么,你看得出来?”
有三名衙差在场,也是不能说太多,朱怀古摇头:
“看不出来,就是觉得奇怪,像是有人在这上面刻划了些什么。”
“应该是,刻划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痕迹模糊成这样,根本看不出来刻的是什么。”殷朗转说起他去大范围外所探的结果,“我去仔细对照过了,出这一片枫林,就是我曾画过的后山南面。”
也就是说,壁洞通往出来的地方,仍旧在翰林后山。
朱怀古想着前世兄长带她小猎的地方明明是在京郊,而这棵老枫树旁人看不出这划痕刻的是什么以,她却能清楚地辨认出来,刻划着的是一行小字——望小古一生喜乐。
七个字,是前世兄长在当年亲手用匕首刻下的,刻划之时,兄长还笑着说,她不久就得嫁人,嫁为太子妃,将来更是一国之母,国母可不好当,兄长也只望她一生喜乐,不求旁的。
她明白,兄长这话是不希望她嫁为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她成为大周皇后,为白家再添荣华,白家已然荣耀,无需再如何靠她这个成为中宫之主的白家女来为白家竭精殚虑,兄长是真的只望她能过得喜平康乐。
朱怀古指尖落在第三个字上,殷朗着重看了看,新奇道:
“诶,怀古,你看这个划痕像不像你名儿中的‘古’字?”
殷朗这么一说,衙差三人也弯腰看了看,齐齐赞同殷朗的话,说还真像一个古字。
朱怀古却知道那不是像,整行小字的第三个字根本就是她名儿中的古字,站起身,她觉得她该解开这个谜,可又无法对谁说,她得靠自已,靠自已又不能让旁人晓得,那她只能单独行动,她得想个法子同殷朗同三名衙差分开探查:
“我看不大出来,不过经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像的。殷朗,你说这壁洞莫名奇妙自北面通到南面来,这是为何?”
她转了个话题,所幸殷朗对树身底下的划痕也不怎么上心,听着回道:
“暂且不知,不过有这壁洞,足以证实先前少爷同你所推论的,后山上住着人,此人还是引你同少爷夜里摔下地洞得到第一组刻书的人,第二组刻书也是此人引我寻到的山洞,不管此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大约同翰林后湖浮尸案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