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榻起身,朱怀古脚底有些虚浮,殷朗半扶着她,劝她:
“我看你还是继续躺着吧,你这模样,都快站不住了。”
朱怀古摇头:“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再躺着睡,脑袋会更晕……”
突然想起与池千望齐齐掉下洞时,他将她抱在怀里成了她肉垫的一幕,她赶紧往外走,边问殷朗:
“少爷怎么样了?他后背一定受了伤!没事儿吧?”
殷朗见走得飞快,出屋门时却不由虚晃下身子的朱怀古,往前跨上几大步扶住她:
“别急,少爷没事儿了,伤是伤了,不过伤口已无大碍,再过数日,愈合全了,再慢慢长结实,就完全没事儿了。”
他说得详细,是为了安她的心。
诚然朱怀古听到,果然大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往东厢走,进了屋便见池千望坐在南窗榻上坐着,捧着书正看得入神,听到声音往她这边瞧,放下书道:
“你醒了。”
朱怀古走到榻旁仔细看了又看池千望的脸色,背后看不到,她伸手便将他的肩膀一转,本该是转不动的,没想他挺配合,她一伸手一转,他便配合转过身去,露出他的后背。
他身上穿着袍服,根本就瞧不到背上的伤口,更看不到伤口的愈合情况,她盯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虑什么,又在挣扎什么,半晌没出声。
殷朗瞧着眼前这一幕,瞬间觉得自已好像有点儿多余,默默地转身,很快退出东厢。
池千望瞥了眼,朱怀古倒是未察殷朗已然没在屋里,目不转睛盯着他后背半晌,末了退了退,没再深深一揖,而是福身下去:
“深受少爷大恩,怀古无以为报,但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少爷恩情。”
池千望慢慢转回身,自揭穿她的女儿身,倒是头回见她这般以女儿姿态在他面前说话行事,他伸出手去,让她起身,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