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池老太太院子外,看着紧闭的院门,她骤然跪了下去:
“父亲……”
百年前这院子便是她父亲所居成林院,如今历经数代,已成了池老太太的松鹤院,而池千望的千山院,原是她兄长所居的凛云院,宅院几经修葺,大形尚在,细着处却已然非百年前她白家宅院。
纵池千望与殷朗早料到朱怀古自翰林书馆回来后的古怪,此刻听她跪着松鹤院哭喊父亲,两人俱都一僵。
站在廊下远远瞧着,池千望慢慢走向朱怀古,近了他站在她身后停住:
“小古。”
朱怀古没有想到这么晚池千望还未歇下,她回头看他,不意外也看到了随着池千望的靠近也跟着走过来的殷朗,她满面泪痕:
“少爷……殷朗……”
殷朗心疼得不由上前两步,欲将朱怀古扶起,没想池千望却抢在他前头,一个跨步,腑身,在朱怀古的低呼中将她打横抱起。
朱怀古紧抓着池千望的外袍:“少爷!”
池千望没看她:“这么冷的天,你都敢连鞋袜未穿便跑出来,我看你是想再得一场风寒,再喝那苦掉你舌尖的汤药!”
又对殷朗道:“赶紧煮碗姜汤过来!”
殷朗缓过神儿来应是,池千望已然抱着浑身冰冻的朱怀古回了千山院。
进千山院院门时,守院门的婆子跪在一旁,她拉了拉池千望的衣袖:
“少爷,你别怪她,是我坚持要出院,她不敢硬拦着我……”
“哼!”池千望低睨她一眼,“有本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