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颜玉有趣地看着她动作,笑着坦白:
“我来之前,千望便同我说了,说是倘你没让阿津把完脉开好方子煎了药,再喝完药汤,你是不可能出府的,我猜,定然是千望出府前就叮嘱了应管家,是不是?”
还真是猜得忒准,朱怀古点头:
“嗯!应管家待我极好!”
那还不是因着池千望的缘故,刑颜玉默默在心里嘀咕一句。
早知刑颜玉会在府门前来接她,她就不必拜托春津去同池千望转告一声了,反正没池千望的同意说道,刑颜玉也不可能知得这般清楚详细。
在车里坐着前往大理寺的路上,朱怀古想起昨夜里想得她不得安眠的那些线索:
“我们一直在找鬼祟男子、淡黄帏帽,还有赵康灵主仆说的想要避开的人,或许除了萧焕林之外,还另有其人,你说,会不会这个另有其人就是凶的?也有可能就是鬼祟男子?再者说,四条人命其实是一个人所为?”
还别说,刑颜玉还真这般想过:
“有这个可能,但一日不查到确凿的证据,便证实不了这一推论。”
而推论只能是推论,成为不了定论。
先前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四条人命可能会有三个凶手,一个四条人命可能仅有一个凶手,现今依种种错综复杂的线索来看,偏向于后一个可能的可能性很大。
这就像一场博弈,不管红子失去多少,黑子始终只有一个过河小兵大杀四方!
两人查到现今,都觉得更应偏向后一种可能,也就是四条人命三个案子,极有可能凶手只一个。
那么这个凶手会是谁呢?
杀阿来时,凶手可以悄无声息地将阿来自高树上丢下,以致阿来活生生被摔死,脑袋摔出血瓢,脸形摔歪,这得多残忍的人才能做出此等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