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刚起头,阿来刚刚提及,丈夫便回来,杨奶奶便也不说了,全交杨员外郎去说:
“这个阿来,先前是有,就在芯姐儿身边侍候,芯姐儿出事儿前,阿来已从高处摔下,死了!”
“高处摔下?”朱怀古问,“哪里的高处?”
杨员外郎道:“芯姐儿院里有一棵老树,生得茁壮参天,一日晨起,芯姐儿院里洒扫的婆子刚起来到院子忙活,没想便见到阿来趴在老树下,已是气绝身亡。”
经仵作验尸,是被活活摔死,当时还在老树上找到阿来的一截扯断的袖口,就在最高处横出的枝桠处。
刑颜玉问:“这个阿来喜欢爬树?”
杨员外郎这个可答不出来,他看向杨奶奶,杨奶奶立答道:
“阿来是家生子,自小老实,不闹腾,可就是喜欢爬树,小时候没少爬树上掏鸟窝,取鸟蛋烤了给芯姐儿吃!”
朱怀古道:“这样说来,倘阿来真在夜里爬树,继而不小心摔下来身亡,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看向刑颜玉:“大人,你觉得呢?”
刑颜玉还未回答,杨员外郎不比杨奶奶尚蒙在鼓里,他早知闺女是被人谋杀身亡,一听也急急问向刑颜玉:
“刑大人,你们可是又查到什么线索了?”
刑颜玉示意杨员外郎莫急,没答话,反问道:
“杨大人,当日为阿来验尸的仵作,不知是哪一位?”
杨员外郎道:“原来是府衙里的老仵作,后来年岁大了,经不得到处跑去验尸,便退下来闲赋在家,已有数年。虽是身体不似从前强健,但平日里一些这方面的事情,还是有许多人寻他料理一二。”
两人皆明白过来,大概是料理一些像病亡意外死亡之类的收尸白事儿,这些素来都是包了大封相请。
也有像杨府这样一些高门大户有时死得不明不白的下人,主母想弄个明白时,也多半会包上封红请这些自衙门退下来有经验的老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