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儿一愣,小娃儿没什么心机,当下脱口便道:
“小哥哥怎么知道?”
其实也不难知道,朱怀古在问男娃儿那几个细致又刁钻的问题时,男娃儿竟都想也不想便答出来,刑颜玉便瞧出问题了。
有时候人是挺奇怪的。
诸如有些事情虽不是自已做的,但原来也不是不想做,只是事到临头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却也没离开现场,只是目睹了现场发生的一切,于是能将全过程复述得头头是道,便是其中细节也能瞬间脱口而出。
最后男娃儿这件事儿的结果,就是男娃儿确实没踩坏田伯伯家的菜,但他在现场,没参与,却全程旁观了,且原来便是想参与的,只是最后经上回家中父母教训后,又因田伯伯没怪罪,还替说好话之故,他觉得不能亲自动脚,不然太愧对替他求情的田伯伯,于是只旁观了全过程。
男娃儿不算太坏,但也得从这时候教起,不然将来长歪实在大有可能。
在年青男子将男娃儿拎回胡同里,沿着来时路归家后,朱怀古看着颇暗的胡同,若有所思。
刑颜玉问:“怎么了?”
朱怀古道:“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刑颜玉奇怪,刚刚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想到什么问题了?
朱怀古仍面向着胡同解释:“男娃儿上回踩坏了田伯伯家的菜,今早田伯伯家的菜又被踩毁,男娃儿父母便第一时间觉得该又是自家孩儿去捣蛋毁坏了……”
刑颜玉走近她身后,嗯一声道: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
“对,前车之鉴!”朱怀古蓦地转身,正向着因她忽而转回身来,而险些被她撞到脸贴脸的刑颜玉,她双眸晶亮:“大人!你说杨芯之死与赵康灵案的凶手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刑颜玉被朱怀古靠得太近,有些脑子不够用,顿了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凶手……俩?”
朱怀古兴奋道:“对!或许是两个人,或许是两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