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一脸坦坦荡荡,倘不是先暗听了绿裙丫寰同另一人哭诉的话,两人都得被他表面上的慈眉善目给诓了。
重回厅里坐下,朱怀古也在刑颜玉下首的椅里坐了,刘管事却是不敢坐,半弯着腰候着回话。
刑颜玉端起官架子:“你是怎么料想到我们会寻你过来问话?”
刘管事笑道:“大人刚问过二奶奶,二奶奶待小的素来是真的好,便差人告诉小的,让小的赶紧过来,好让大人与朱小公子问话,切莫耽误了彻底二小姐被杀一案。”
原来是赵二奶奶。
朱怀古道:“那你倒说说,赵二小姐生前的一些作息习惯。”
说问,她还真就立刻问了。
刘管事也答了,一一答了,答得合情合理,无非就是与赵康灵在外面传言一般,作息全然正常,早起早睡,没做过半点儿出格的事情。
刑颜玉问:“你确定?”
刘管事道:“小的确定。”
朱怀古诈刘管事:“可听灵风院里的一个丫寰说,赵二小姐有时候会在夜里出府,去哪儿不知,有时甚至是连小真都不带在身边。”
刘管事瞳孔微缩了缩,却是不上当: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帮着二奶奶统管着阖府的杂务,每个院里的主子,小的多少有些了解,但毕竟男女有别,像小姐们的院子,小的也只大概知个一二,再详尽的,小的便不知了。朱小公子既听得小丫寰这般说,那可有问过具体是在哪一月哪一日?”
末了还反问一句。
刑颜玉道:“约莫四五个月前的一个夜里。”
刘管事神情微松,嘴微张,大略松了口气,又不敢太过明显,压着缓一下气便又道:
“那小的还真不晓得此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