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古不知她笑时,池千望瞧着她的眼神儿,但殷朗察觉到了,夜里睡下,他却是烦得整夜没睡。
隔日一双黑眼圈,还被同行到大理寺的朱怀古取笑:
“殷朗,昨夜里你是不是偷偷干什么事情去了?故方没睡好!”
骑在马上的殷朗被她调侃得有些发窘,也不回答,双腿一夹,就让马儿跑得快些,走到池家大车前头去了。
朱怀古笑着放下窗帘,回身坐正便看到池千望在盯着她瞧,她一愣,随即问道:
“少爷有事儿?”
池千望道:“你倒是很容易开心,殷朗俩黑眼圈,也能把你逗成这般。”
朱怀古心里一笑,面上却是不敢再笑了,她正经道:
“我这是容易满足,人么,总不能太贪心,整日能笑着过便最好。”
“还说不贪心?”池千望斜她,“这世上能有几人能终日笑着过的?”
也对,这世上烦事诸多,天灾人祸样样要人命,不是悲欢离合,就是生离死别,哪儿那么容易能整日笑着过日子。
到底,她还是太贪心了。
就像前世她既想得到一个美满的姻缘,又想家中父兄过得安乐顺遂,结果哪一样她都没得到,只落了个身死人亡的下场。
方将是装给池千望看的,面上无笑,心里终是在笑,此刻这般一想,朱怀古是彻底没了玩笑的心情。
池千望见状道:“我也就随口说说,你莫往深想,徒增烦恼。”
朱怀古摇头:“不是,我是想起刑大人的案子。”
池千望问:“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