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古同样期待地看着方寡妇。
“有,当时民妇的船离杨大小姐租游的船不远。”方寡妇回忆着,详细地述说出来:“最先是杨大小姐的丫寰婆子,后来丫寰婆子皆站在船尾与住在突儿胡同的船娘一起,因为另一位穿着富贵,好像也是官家千金的小姐来了,她跟杨大小姐应该很要好,两人走到船头要说悄悄话,明显不能让其他人听到。没一会儿,她下了船,船上就剩杨大小姐一人……”
那时妇人看着奇怪,杨芯怎么就把身边的丫寰婆子都谴下船了呢?
朱怀古听得惊喜,方寡妇无疑是所有问过当日杨芯溺亡前最能清楚说出经过的人,她问:
“那后来呢?你可见到一个男子上了船?”
刑颜玉同朱怀古一样,紧盯着方寡妇,这个答案至关重要。
方寡妇却像是想到什么,突地打一个冷颤,脸色青白,浑身发着抖地摇着头,越摇越快:
“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捂着耳朵大喊,她转身跑进屋里,还把屋门碰一声关上,竟是不管不顾刑颜玉这位官老爷是否会怪罪,就像突然间得了失心疯一般,令人错愕。
方寡妇的突然失常惊得两人一时间不知所措,两两相看,对看无果。
刑颜玉指着紧闭的屋门:“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答不出来就要降罪于她……”
“大人!”朱怀古突然道,“方寡妇可能看到了什么!”
就在当日,就在杨芯失足落水溺亡的当日,方寡妇一定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或事。
刑颜玉回过味儿来:“你是说,她受到了威胁?”
朱怀古道:“这是最大的可能,都无凭无据,尚无法下定论,方寡妇这样的失常应该也不止是受到了威胁,可能……”
“可能什么?”刑颜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