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殷朗对朱怀古的感情是越来越深了。
也不是说就一定是男女之情,就是两人越来越好,好得闲下来两人就粘在一处,不是说说笑笑,就是互说趣闻回忆往事。
他就奇怪了,她怎么就不同他回忆回忆往事?
越想越来气,池千望瞪起刑颜玉来:
“既然你知道了,可得保密!”
刑颜玉呵呵笑:“那是自然!”
又往池千望那边斜过上半身,挤眉弄眼道:
“怪不得先前说怀古是你的人,我还以为你是……真行啊,瞒得这么紧!”
倘不是他三番五次讨人,又亲自同朱怀古一起外访探问,朱怀古又是个走路不小心的,那他岂不是还要替池家香火担心老长时间。
想到这儿,刑颜玉觉得池千望真是忒不仗义:
“你也不提醒提醒!不知道你祖母和你母亲多担心你的缘姻啊?整日整日地同我祖母、母亲说,让我好好同你说说,每回我到你府里来,每回到你祖母那儿请安,她老人家准得念得我耳朵疼,你怎么就这么忍心看我受这罪?”
池千望淡淡道:“我祖母与母亲也是所托非人,也不想想你还光棍着呢,你祖母与母亲何尝不是每回遇到我,或我到你府上去,就逮着我说一大堆延续香火、多子多孙的好处。”
叨叨絮絮,絮絮叨叨,听得他觉得上御书房都在刑老太太、刑太太跟前强。
说白了,池刑两家的老太太、太太都是被自家子孙的亲事给磨得红了眼,这才想出这么个互换着说服他们的伎俩来,反正面对别家的老太太、太太,他俩好歹还不敢躲得太远避得太明显,只好老老实实地听着,要换做各自家祖母、母亲,他俩准跑得比兔子还快!
刑颜玉既然得池千望亲口承认,十成十确定朱怀古就是个女红妆后,他摆了个认真脸:
“我说千望啊,咱兄弟这么多年……”
“君子不夺人所好。”池千望慢悠悠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