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回忆道:“那日赵二小姐好像还很小心,说了一会儿,便起身将窗给关上了,那会儿奴婢正蹲着除杂草,在偏一点的地方,又矮身蹲着,赵二小姐没看到奴婢……”
本来婆子应该避开的,可那时她也没细想,以为或许是因着风大才关的窗,后来出了事儿,她再回想,每每想到此处,方觉得那大概是不想让人听到话的内容。
可她听了,虽不是一清二楚,却也大致知道内容是围着一个男子说开的。
“男子?!”杨奶奶听到一下子站起身,是再也坐不住,走上前再次问婆子确定:“你说的是男子?”
自家闺女自已知,她芯姐儿可没什么儿女情长啊,难道瞒着她不成?
别说杨奶奶心惊了,杨员外郎也是险些再次站起身,最后到底稳住了,还说杨奶奶:
“你回来坐下,让她继续往下说!”
朱怀古松了口气,就怕杨员外郎不捣乱了,杨奶奶倒来插一脚。
刑颜玉见杨员外郎开口还不管用,杨奶奶仍站着不动,他清咳一声,杨奶奶方动了。
也是官大一品压死人,何况杨芯之死还得靠大理寺查清给个结果,杨奶奶慢慢走回座上坐下。
朱怀古示意婆子继续说,婆子肯定当时没听错,杨芯和赵康灵说的就是一个男子,且这个男子好似同杨芯没什么干系,倒是跟赵康灵有什么私情似的,要说有干系,便是那男子,杨芯竟也认得。
就因着这一点,牵来拉去的,婆子便怕她一个多想多嘴,会毁了已死的大小姐清名,于是这些硬是在她肚子里憋了近两个月余。
倘不是朱怀古察觉,指不定婆子还得憋下去。
刑颜玉听到这儿还听不到婆子说重点,按耐不住插嘴问一句:
“那男子是谁?”
婆子却摇头:“并未提及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