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就不是重罚杖责了,而是性命攸关。
跪在地上的四人听得清清楚楚,杨员外郎的意思,她们皆明明白白,越发伏首满口连应一定如实回答。
刑颜玉一个眼神儿给朱怀古,朱怀古便开始问话:
“当日杨大小姐谴开你们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
其中一丫寰忙答道:“大小姐谴开奴婢们的时候,是赵二小姐来之后的事情,赵二小姐不知同大小姐耳语了什么话,当时奴婢们虽未被谴开,但也听从大小姐的话,站离得远些,奴婢们根本就听不到大小姐与赵二小姐说了什么,只知当时大小姐听赵二小姐说的话后,便让奴婢们远远避开了。”
这丫寰答完,其他三人连连点头,说就是这样。
点头附和时,朱怀古发现一个婆子附和的神情略有迟疑,似是有话要说,又怕说错不敢说,她点这个婆子问:
“你是不是有别的话要说?”
被点到的婆子身子一抖,庞大粗壮的身躯还真是虎躯一震,猛地抬头看声源处的朱怀古,又猛地低下脑袋,再不敢抬起,伏身在地:
“奴婢……奴婢……”
还真有话?
刑颜玉微挑眉,看向朱怀古,倒是不知她是如何看出这婆子异状的。
杨员外郎则没想朱怀古是如何瞧出端倪的,他只一听便暴起发难,上前一脚踢在婆子身上,怒喝:
“还不从实说来!”
朱怀古见婆子被杨员外郎踢得连人往后仰去,后脑勺磕在地上疼得两眼发黑,却又疼得不敢喊疼的可怜模样,她不禁起身上前挡在还想再踢的杨员外郎早跟前:
“杨大人息怒!还容她说一说,给她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