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颜玉讶过后道:“倘此事儿是真的,倘无确凿证据,赵员外郎定然不信。”
倘让赵员外郎听到,朱怀古都可以想象到赵员外郎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是指着她鼻子骂不可能,骂是她污陷他闺女的情景。
她嗯一声:“还得查,仅宁师傅一面之词,尚不能下定论。”
再想到路姑姑,她起身道:
“锦绣绸缎庄的路姑姑,她大概能知道一些事情,我去访访。”
原本打算着同殷朗今上晌一起去,没想殷朗被池千望留下了,她便只能一个人去,没想她刚起身说道,刑颜玉便跟着起身说一起。
朱怀古看了公案上那一大堆公文:“大人要料理的公务还挺多,要不就我去吧。”
刑颜玉顺着朱怀古视线看去,便一阵头疼:
“是挺多,不过如今我手上就这案子最重要,一日不破,我一日便得让赵员外郎叨死。再者,路姑姑可不比旁人,要是不够身份,轻易见不得她,我同去,见到她便快些。”
诚然亮出大理寺查案的招牌,也能让路姑姑见她,不过刑颜玉这话说得对,这见与见之间,身份不同见到的时间也不同。
案情疑心太多,许多地方都还未查明,时间能省着就省着,她也实在不想浪费在劝服路姑姑见她的事情上。
朱怀古再不多言,很快同刑颜玉出了大理寺,两人没骑马,同坐上刑家的大车。
路上车厢里,朱怀古想起刑颜玉身上有家传宝玉,不由眼神儿四下暗瞟,尽往刑颜玉脖子与腰间瞄,想着能不能看到那玉佩。
正瞄得起劲,她也没瞄到想看到的玉佩时,便听脑袋上方响起刑颜玉的怪笑声:
“我知你与千望的关系不一般,可你也别尽将所有人想成千望啊,我可不好男色!”
听着他这样伴着怪笑声,话里又说着郑而重之的言语,朱怀古一下子被噎着,连咳了好几声,连眼泪都给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