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了多久?吵的又是什么内容?”朱怀古问,见宁师傅面有迟疑,她接着道:“既然赵康灵能连小真都不带在身边侍候,可见这男子是个连小真都可能不知道的存在。赵康灵之死,什么可能都有,这男子能与赵康灵争吵纠缠,其嫌疑少不了。”
其实不必朱怀古特意说,话说到这份上,又已出了命案,朱怀古与殷朗这么晚还来寻他问话,宁师傅自是明白事情的轻重,他叹道:
“一男一女大半夜里能吵什么?”
赵康灵与男子有私,但临了反悔,想与男子断个干净,没曾想男子不乐意,便纠缠威胁赵康灵,说要是赵康灵敢弃了他,他便让赵康灵清名一败涂地。
“私情?”殷朗难以想象在京中素有温婉可人清誉的赵家二小姐,居然会与男子有私情:“现如今赵康灵死了,这男子能以女子清名威胁赵康灵,想必再疯一些,未必不会干出杀人泄愤的恶行来。”
朱怀古点头:“嗯,以这争吵的内容来看,倘赵康灵执意同男子断个干净,男子一怒之下,或再因旁的刺激,泄愤杀了赵康灵,连同侍候在旁的小真也灭口,这不是没有可能。”
宁师傅听着默默低下脑袋:“逝者已矣,我本不想多言,故命案发生后,我也不曾主动到官府交待线索。今两位找到这儿来,我一想再想,想着或许就是天意,或许就是赵二小姐引着两位来,想让我说与你们听。”
又叹了口气:“希望是这样才好,我实在不想在她死后,还让她清名有损,她……倘她不怪我同你们说这些话才好。”
朱怀古与殷朗默。
其实赵康灵清名有无损,在于赵康灵本身生前是否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宁师傅偶然听得赵康灵与男子的争吵,赵康灵已然清名有损,这私相授受于闺阁女子而言,可是大忌。
问完宁师傅事情经过,其实他也没听到看到多少事情,只知道赵康灵与一个男子不清不楚地拉扯着,明显是有私情,至于其他的,他是一概没听到看到。
可惜小真也死了,不然赵康灵的事情,便是小真不知有男子的存在,多少也应当知道一些边边角角。
事说从头,兜了一圈,案情竟是一下子兜回了赵家。
与宁师傅告辞后,两人便赶紧回了内城,再回到池府已然是大半夜。
门房放两人入府时,还同两人说:
“爷吩咐了,让你们一回府便各自休息去,爷已歇下,不必前去回禀,莫扰了爷的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