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颜玉整一张脸黑了:“敢情在你眼里,我是处处不如你家少爷是吧!”
朱怀古话直理在,也是事实,可到底是非常时刻,不得不直言,到底是伤了刑颜玉的颜面,还有其自尊心,她赶紧道歉:
“刑大人恕罪!待今夜过后,刑大人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刑颜玉哼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转头又见池千望一脸如沐春风,他没好气地将夜明珠丢到池千望怀里:
“给!事后我可得好罚这小子,看你面子也没用!”
池千望不同刑颜玉计较,也是没时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接了夜明珠后便稳步上前,走到脚下这花船船头,小心翼过怪船的船尾尖端,待在怪船上站稳,他看着不过两三步的船舱背后,慢慢迈开步伐。
船舱的木板重在华丽,用料并不上等,却也结实,舱后的小窗纯粹是当大气孔用,通常花船都是供客人寻欢作乐用的,没有人会愿意敞着大大的窗台,让外边的人大饱眼福,或私议纷纷。
看着这比平常窗户要小上一半的小窗,池千望慢慢将手上的夜明伸进船舱里,两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堪堪伸过去,刑颜玉这颗夜明珠比他家中书房那颗要小上一些,可也足够将船舱情景照个燎亮。
一时间,船舱状况尽显。
怪舱上的船舱较之涞兄所待的船舱,简直是简陋到空无一物,无桌无凳,油灯更无,只尤官正仰躺于船板上,双眼紧闭着,一动不动,手腕间有一缕血丝丝露过衣袖掺出殷红触目的红来。
池千望将鼻子凑近小窗,也没伸进去,只在边沿往里闻了闻,血腥味不重,显然尤官正被割流血的手腕伤口不大,出血不多,且这样的状况也不是很长时间。
他回头说了一句:“尤官正还有救!”
另一头大理寺雇的花船上,朱怀古、刑颜玉同时松了口气。
殷朗则不在,他一到听明池千望要他办的事儿后,便再次快速离开蹈香湖,很快消失于夜幕下的湖面。
再回来,得知尤官正还有救后,殷朗心下松些,却也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