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朗进去时,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子刚端着托盘出来,随手落了锁,便拿着托盘回了对面的厨房,不一会儿里面还传出说话声。
朱怀古问:“是不是跟另一把听起来年纪要大些的声音说话儿?”
殷朗点头:“对!”
朱怀古再问:“你没看到第三个人?”
殷朗摇头:“没有。”
她这份确定的心情,他也有。
在宅子里他可是转了两圈,所有屋子都看过,除了关着人的那个屋子,还有俩男子说话的厨房,没发现除那两个男子之外第三个人身自由的人。
现如今经殷朗亲眼确定,已然肯定尤家仆从就在这宅子里,又无第三个人身自由的人,难道脸谱与送东西的人是同一个人?
倘不是,而是凶手与脸谱或送东西的人其中一个是同一个人,那这样可能性导致的凶手,就真的太可怕了。
一个人能一会儿是残暴不仁的凶手,一会儿是帮着官府抓自已的伪善人,这样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两面三刀到可怕地步的魔鬼。
这样的可能性,朱怀古虽觉得偏低,但也不是可能,所以不能抹去。
何况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可能,她道:
“倘若那两个男子都不是凶手呢?”
殷朗没想过这种可能,一听不禁眉头都皱了起来:
“可能么?”
朱怀古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不管送东西的人,还是脸谱,既然都没有彻底放出尤家仆从,那便是有所顾忌,这种顾忌便是凶手不在,也完全无法做出与凶手意愿相背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