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道理。”池千望点头，双手抱起胸来，颇有重新审视朱怀古的意味：“我倒是不知，你对于深宅大院、世族豪门颇了解得通透。”

那是自然，前世她本身就生于长于公卿豪门，还险些嫁入皇族，哪有不晓得之理？

这话不能说，强按于心里，朱怀古也觉得不能引起池千望的猜疑，逐解释道：

“自古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在书中所得，又怎是颜如玉与黄金屋所能比拟？”

池千望抿唇笑：“这样说来，红颜与钱财在你眼里，还不如这些明白。”

朱怀古诚然道：“红颜与钱财易得，亦易失，明白通透却是无价。”

人们赚得钱财买得红颜，可明是非通世事，却得看个人修行。

倘无修行，便是万贯家财，红颜满屋，也难保有一夕尽丧之时，那可不就是无价的么。

殷朗在暗，两人并肩在湖边而行，算是在明。

杨群得找，杨群背后有无人也得证实，既定了凶手下一步的方向，杀人位置的九成可能，这最可能成为下一个命案发生现场的稻香湖，两人自然也得观观。

出来前先自大理寺回了一趟池府，除了池千望得换下一身惹人眼的官袍外，朱怀古还特意换了一身玄布袍，池千望则一身玄锻袍。

两人皆着一身易融于夜幕的玄衣，那是相当地低调，当然也是为了方便行事不惹眼，关健不能惹上凶手的眼。

在湖边走，也是择其阴暗的地方走，那些杵在岸边木杆子上有高挂的灯笼之处，两人是一一避过，走了一段，看了一段，便也不在湖边走了。

朱怀古指着湖面中间的连珠桥道：“少爷，我们去那边。”

居高临下，桥上人又多，隐于人群中，再往下瞧花船，还不瞧得清清楚楚。

池千望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