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在雅间稍做歇息,吃着茶去去嘴里大鸭大鸡浓汤的腻味,殷朗说起他上晌去查的事情结果:
“当时围观赵江血流尽死亡的人,里面确有人全身衣物湿透,但却是因着案发现场一发生的地方太过临近湖边,那时乍闻惨叫声,赶过去围观又亲眼见赵江满身是血,谁也不敢靠近,除了其中一位到现场后连忙脱下还算干净的中衣给赵江包住断臂伤口外,谁也俱都避赵江惨叫打滚的地方十步远,就怕一个不小心沾上血腥晦气!”
这一避,便避出事情来。
你推我搡,既想观个清楚,又怕血腥沾惹人命官非,围观里外两层,最外的一层被挤挤推推,便有几个人在当时都被挤推下湖。
都是苦力,也都会水,没人出事儿。
这一落湖又爬上岸来,要从查当时谁是全身衣物尽湿这一条线索查起,排查起来还真不易。
池千望道:“排查不易,也得排查一番,你继续跟进,好好查问查问。”
下晌三人在春明园分头行事儿,殷朗接着往下查湿身人的事情,看从中能不能揪出有关凶手的一条线来。
池千望带着朱怀古则将大车换成了马儿,再前往第三个案发现场。
殷朗素来是骑马,从不坐车,池千望经朱怀古提议,说为了在路上省些时间好多查查案子,素来喜坐车的池千望允了,逐让车夫将大车赶回池府,朱怀古同行,再回来她便骑着白玉,手上还牵着另一匹黑马的缰绳,是池千望惯骑的坐骑。
不像她还给自个马儿取了个白玉的名儿,黑马没名儿。
前些日子她突发奇想想给他的黑马也取个名儿,池千望没让,说连马儿也取上名儿像什么话。
怎么就不像话了?
她觉得挺像话的。
表达此间憾事时,两人一来一往的话,殷朗就在场,他很是想笑,却见池千望绷着张脸拿马儿名儿侃侃而谈的朱怀古没法子,他憋得险出内伤。
在双双骑着马儿前往第三个案发现场的路上,路经闹市,百姓众多,人来人往的,便是心急,两人也得放慢马速,只能在人头耸动的大街上慢慢骑着马儿走着,跑是不能跑起来的,就怕一个不慎伤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