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侍从最着紧白玉,每日但凡有空,总要来看个两三回,白玉精神头儿可好着呢!”
刚下大车的池千望听着不觉嘴角上扬,任应扁一路叨着进了千山院,换下官袍,大约洗漱下换上常服后,再问起朱怀古现在何处。
应扁答道:“朱侍从还在内书房整理书案书架,可要老奴去唤他来?”
池千望想起他让朱怀古拿到内书房的几本书,点头道:
“也好,你去跟她说,挑本我刚让她拿回来的书过来,我去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回来便要看。”
池太太多年礼佛,不理俗务,也让池千望不必日日去请安,说道每月初一十五去一趟便是。
这日非初一,也非十五,不必去。
应扁应了声,赶紧去了。
九月白露,夜里透着一丝丝凉,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声蝉鸣。
池千望坐在内书房里看着书,看得入神,连朱怀古什么时候端着托盘进来都不知道。
朱怀古将托盘上的茶盖碗递到池千望跟前:“少爷,这是南京那边茶庄大掌柜梢来的新鲜白露茶,应管家刚收到的时候,便亲自送了过来,说是让少爷尝尝鲜。”
池千望示意她放在书案上,问:
“殷朗呢?”
朱怀古也正奇怪,不过也没奇怪多久,宫里内侍传来皇帝的口谕,宣池千望即刻入宫。
她取了个大封递到内侍手里,内侍笑眯眯地与她透露,顺天府尹洪涞洮早一个半时辰入的宫,现今还在御书房受训。
恭恭敬敬送走内侍后,池千望也已换好官袍,她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他,听后他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