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江顷当时也没明白,问江绡寰,江绡寰也总不说,只说让他且看着便是。
可他看了七年,也没看出鹰图与改变有什么联系,又或许其中联系他不明,即是真有改变什么,他也不知罢了。
说不清道不明,他于当年发生在江绡寰身上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一知半解。
江顷道:“原来以为你一到南昌,便私下约见了寰姐儿,便是寰姐儿当年所说的改变,未曾想却是我想多了。”
他还以为现如今池千望回心转意,不管是真心悦于江绡寰,还是因江绡寰多年不嫁而生愧疚欲弥补,他于池千望与江绡寰永结同心之事是乐见其成,未料这一切也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
“我能理解您为江二小姐终身大事操碎心的这些年,可当年我既是亲口拒婚,再过这七年,我亦无反口之理。”池千望理解归理解,可感情姻缘却不是可以用来愧疚或弥补的东西:“江二小姐说,我南下之事,一出京城,她便知道了,她也告诉了世叔,世叔先前拜托我查查,查明了告诉世叔……”
江顷猛然抬眼,看向池千望一瞬不瞬:
“你查出来了?”
池千望点头:“嗯,是京城北城兵马司四大副指挥使之一,京中陈家嫡次房嫡三子,与山清大师是堂兄弟,名讳陈会阳!”
“陈会阳?”江顷想不起来这是何许人也。
池千望解释道:“此人素来行事低调,为人老实,在北城兵马司做副指挥使已久,当年世叔仍在京中任上,他已是北城副指挥使。”
即便仍记不起陈会阳是谁,江顷也闻到池千望特意跟他提起此人的异样:
“千望,倘你还念你我一些缘份恩情,那么便不要再绕圈子,我想直接知道此人为何会与寰姐儿有书信往来!”
池千望道:“世叔,你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陈会阳在京中北城兵马司任职副指挥使已有十年之久,却始终未有升职,其中还降过一回,但很快又被调回原职,其因具体不知,只知是陈家嫡长房陈大老爷使的力。
陈家嫡长房生有嫡子二人嫡女一人庶子女三人,总共有三位爷三位小姐,其中嫡长子陈家大爷便是山清,当年山清遁入空门,陈家大太太哭得险些断了气,之后阻止不得山清剃发为僧,陈家大太太为此还大病了一场,直病了有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