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望没接回信件,只吩咐道:
“烧了。”
朱怀古应道:“是!”
不过这会儿没烛火,得等会儿她出去后再烧了信件,此时她只能将信件卷了卷,放到袖兜里去。
池千望见她一番动作后问:“颜玉信中所言,你觉得如何?”
见他直接论起正事儿来,他虽不忌季枫听着,季枫却是自动起身:
“你们谈正事儿,我就不掺和了,你们也别谈太久,我亲到厨房去看一下,给你们备好酒菜,一会儿便来喊你们用膳!”
虽是亲如兄弟的知已好友,但涉及官场,便是池千望信他,不介意他在场听着,他却不能不主动避嫌。
特别池千望是大理寺首官,无论事还是人,所涉及案件无不会牵扯到朝堂政局。
同为京城根基不浅的大族,没有谁比他们这些高门子弟更畏惧那些深足以溺的池水。
倘若只他一条鱼倒也罢了,就怕祸及池鱼的水不仅要了他这一条鱼的性命,而是阖族大祸。
池千望只点点头,朱怀古赶紧深深揖下去:
“有劳季大人了!”
季枫不在意,笑了笑站在朱怀古跟前,想弯下腰去瞅朱怀古的脸,又见池千望在旁对他横眉,索性算了,他也就好奇心重了些,倒也不会真怀疑池千望有好男风之癖。
拂拂袖踏出正屋,连带着大照也带走了,走前只吩咐离廊下站得远些的两名衙役几句,大概是池千望有何吩咐不必跟他说,只尽管照办,要有办不到的再去寻他之类的话。
朱怀古看着听着,末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