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江绡寰难掩急切渴望的眼眸,朱怀古看了满脸焦色的平儿一眼,她知道平儿不是装的,是真的替江绡寰突然自白出来的话语既急且忧,回眸道:
“二小姐,鹰图与字画……”
“回答我!”江绡寰并不想听朱怀古说别的,她固执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即便在她心里,其实已有了一个她并不想要的答案。
她宁愿自欺欺人,也想从他身边的人嘴里听到一丝丝希望。
本想转移话题略过这个问题的朱怀古无法,只好正面回道:
“二小姐,小的不过是一个小小侍从,更是近期来刚跟在少爷身边侍候,小的怎么会知少爷心意?”
“不知道?”江绡寰无力地往后面的大迎枕一靠,神色惘然:“也对,他的心思,一个下人怎会知道……”
顿了顿,想起朱怀古问的问题,她眸里盛着骄傲:
“鹰图是我画的,跟他很像对不对?”
朱怀古诧异地看着江绡寰,脸上难掩讶异,她没有想到江绡寰倾慕于池千望已倾慕到这种地步。
七年前与七年后不过两面,江绡寰竟是把池千望的画风研究得那般透彻与相像,糖儿果然是江绡寰的小名儿。
江绡寰吃吃地笑了起来:“难以置信对么?换做七年前,我自已也不信,可在这孤寂困苦的七年里,我偏偏就做到了!”
平儿在旁叹着气,小叶子则半湿了眼。
朱怀古诧异过后问:“那字画?”
“真迹……”江绡寰垂下眼,隐去眼眶里若隐若现的泪花:“当然不是,不过一幅赝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