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终于到达目的地避在暗处,再被夜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一个鼻嚏想打出来,瞅着离她不远的廊下两个丫寰,她赶紧捂住嘴,死忍住没打出来。
平息下险要坏事儿的鼻嚏声,她往四下看了看。
廊下有江绡朱的丫寰苗玲守着,另一个丫寰不认识,应该就是那位沈小姐的贴身丫寰,都是一副耳观六路的模样,轻易靠近不得,除此倒是再无其他。
看来江绡朱对自已寝屋所在的小院倒是放心得很,回想她进来时那一道道门不是锁上了就是有婆子守着,也真是没什么人能轻易进得来,若非她翻墙且做这样的事儿已练得熟能生巧,她大概要进来也是悬得很。
这姑娘家的院落就是要比男子的院落谨慎,重重门道关卡真是一层又一层。
屋里挑着灯,有俩人影坐在窗边罗汉床上,矮桌上摆满了果盘点心,左右各一碗茶,不时传出江绡朱与沈小姐的欢语声,即是有笑,也有骂的。
但朱怀古隐身处离寝屋窗下罗远,人影能看到,声音也能听到,但都模糊不清,听不真切。
这不行,她得想法子到窗台下才行。
但廊下两个丫寰守门的位置离窗台不远,也就二十几步的距离,且都在一面,要是能拐个角什么的,她都有把握些。
她看着想着,末了直在心里叹气。
江绡朱与手帕交说体已话,这会儿是了解落湖真相的最佳时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来得这样巧,要是找不到机会靠近了听听墙角,那她今晚回去肯定懊恼到睡不着。
制造混乱引开廊下两个丫寰也不行,这无疑是在给自已曝光行踪找麻烦,安静地等着也不行,这一等大概得等到天亮她也靠近不了。
那要怎么办?
朱怀古往上瞧了眼,要是殷朗在就好了,就他的轻功,悄无声息地上房顶揭瓦偷听,简直不要太没压力。
江绡朱寝屋的后窗是有,但与前窗不能,只能看到侧面的罗汉床,且是从另一边最远的地方看到,那距离跟她现在躲在这暗处离廊下的距离近不了多少。
但勉强应该能听得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