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江绡寰微微抬头,迎面对上首座右边的付氏:“母亲,我没有推四妹下湖,这话你信么?”
付氏顿噎。
刘氏已然在旁再次骂咧起来:“你这贱蹄子!险了害得朱姐儿没了性命不说,这会儿还有脸推脱?”
倘若说先前江绡寰没想为自已辨得一二,那么在经过无虚有的布娃娃诅咒一事后,她已然有了少许想反击的心思:
“二叔母,你说四妹怎么就容不下我呢?这些年来我久居临梅院,从不轻易出院,也从不与四妹争过什么,四妹怎么就处处想致我于死地呢?二叔母回院后不妨替侄女儿问问,这是为什么?”
刘氏拍案而起,步步逼近,怒指江绡寰:
“血口喷人!差点儿就害死了朱姐儿,居然还能反咬一口!什么叫做朱姐儿容不下你?是你容不下朱姐儿才是真!朱姐儿平日里素来敬重你这位二姐,你怎么就非要朱姐儿死呢!”
回头又求江顷:“老爷,你一定要替朱姐儿做主啊!”
这就是一笔糊涂帐。
朱怀古向来不喜内宅之斗,听到这儿她已没兴趣再听下去,反正只要有江顷在,江绡寰死不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传出去,最多就关关祠堂罚罚跪之类,明儿个她便能听到风声。
没再听下去,悄悄离开正堂所在的院子后,她也没回春江院小厨房,而是在临梅院里找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便是平儿。
平儿在这个关健时刻不见了,一定是去了哪儿了。
对了,还有方大娘说的小叶子在哪儿?
她进来临梅院两回,都没见到这个小叶子的踪影,难道没在临梅院里?
不可能,照方大娘的意思,小叶子自被毁容后便一直在临梅院做最低等的粗活儿,除了临梅院里江绡寰对小叶子还有愧疚,而不嫌小叶子相貌吓人之外,根本不可能会到别的院子里去,那又怎么可能不在临梅院里?
可确确实实,她就是没找到小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