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这样说,朱怀古也不再相瞒:
“小的确实有发现,只是尚想不通各白为什么会那样不安?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最后会出现自我安慰的动作?”
故她也没想那么快说出来,想着深入查查有了结果再说,只是未曾想他竟是这般敏锐,她一举一动的用意,他都能从中瞧出些端倪。
“不安?”殷朗记得各白因病脸色不佳,但不安他还真没瞧出来:“各白什么时候自我安慰了?”
他记得期间四人的所有答话,其中各白回答的话也就那么几句,他怎么没听出哪里有各白自我安慰的话来?
池千望眸中也有疑问,看向朱怀古道:
“说说。”
主子有命,朱怀古也只能提前说说:
“当少爷开始问的时候,小的便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四人的反应,不仅是神色表情上的,还有肢体本能反应……”
大小库房的食用油量总会莫名少些,且他们四人皆认为是耗子所为,而逐渐量少的时间又在月前,当池千望开始问关于食用油的问题时,这些她三人所查得出的结论,并未提及。
但心虚的人总会心虚,未做偷偷摸摸之事的人总归脚踏实地半点儿不慌,故她一路细细观察着。
她道:“少爷一开始问食用油,他们四人便心知肚明少爷此问必然与纵火案有关,在这个时候,小的发现各白双手已开始有些无处安放,几次想互握,可到底没成,后来少爷问到他们谁与应方、应格熟悉些时,各白与各名、各青同看向各言时,各白多了各名与各青没有的神色……”
殷朗问:“什么?”
朱怀古道:“松了一口气,那种原来很紧张,而在突然间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再到最后池千望问完各言话,且有各名为各言作证纵火前,两人能互相作证皆未到主持禅房附近去时,各白再次紧张起来。
池千望道:“你是指各白突然互握起手搓起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