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望也早有所察觉,听她这般一提,即刻想到当时方恩眼神儿里的异样:
“惋惜、沉重?”
“没错!”朱怀古道,“方恩大师脸上满是沉重,这尚可理解,毕竟是大师的禅房被人纵火,而眼里的惋惜,也应当是禅房里有大师所爱惜珍藏之物,那把火一烧,必然是毁于一旦,然……”
听她说一半不说了,殷朗不由开口问:
“然什么?”
池千望却是明白:“你是指方恩大师那会儿有惋惜,有沉重,却唯独少了愤怒,是不是?”
殷朗明白了:“对!当时其他师父们到场者不无愤愤,而方恩大师却是不曾动过火气,或许……大师早已达到了一切皆无的境界?”
朱怀古摇头:“不,倘若真如你所言,那方恩大师当时的神色也该是平静的。”
而不会有惋惜与沉重。
池千望最后下定论:“方恩大师心中有事儿。”
朱怀古接下道:“且事儿还不小!”
正说着,门外便传来应方的声音:
“池大人,午膳已备妥,不知大人是要小僧将斋饭端到禅房里来,还是请大人移驾至食堂用膳?”
池千望想着食堂探不到什么,便让应方把膳食端来,三人在禅房里用膳。
来的时候,应方一人拿不了三人的膳食,便与应格两人一同前来。
将膳食放到桌上后,两人便退到禅房外,竟是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