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言则是看了又看,还伸手往朱怀古指的地方摸去,在摸到右边把手上触及方能感受到的粘感,他很是诧异:
“朱侍从好眼力!”
随后又将手指举至鼻间闻了闻:“是糖浆!”
朱怀古道:“正是糖浆,依你方将在院子所言,今晨你刚刚进小库房看过,想必也打扫过?”
能把这小库房打理得井井有条,且防耗子防得这般用心,自身又衣冠整洁,各言应当是个勤快自爱的小和尚。
果见各言点头:“是!小僧每日都是在卯时初开始打扫整理小库房,这立柜今晨小僧也刚刚擦拭过,很是干净,小僧保证,绝不可能有糖浆粘于把手之上!”
也就是说,在他之后,有人进到过小库房,手粘糖浆握住立柜把手打开过立柜,以致糖浆些微粘在把手上,招来蚂蚁舔食。
然各言又言之凿凿说,小库房钥匙在他身上,不曾离过身,那么又有谁无需钥匙便能出入小库房?
池千望与朱怀古分头两边各看了小库房一门一窗后聚首,两人相对,皆摇了摇头。
倘若各言没有说谎,门窗亦无被撬过的痕迹,那么进小库房的唯一途径,便只能是取到各言身上的那一把钥匙。
各言想了又想,却仍坚持自已并未让钥匙离开过自身片刻,他觉得不可能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上取走钥匙开小库房,用完再悄无声息地放回他身上。
再打开立柜,朱怀古让各言看看柜子中的碗盘勺碟可有变动?
各言看完说:“不多不少,安放位置亦不曾动过。”
没有变动,那打开立柜是想做什么?
或是因着什么事儿,偷进小库房的来不及打开立柜?
朱怀古神色颇疑,池千望见状问了各言另一问题:
“这耗子猖狂,不知在大国寺中为祸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