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同看着池千望,等着池千望说出什么下文来的殷朗觉得没什么不妥。
但见池千望神色,他又觉得该是有什么问题。
岂料在两人殷殷的目光下,池千望末了只道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没什么不妥,甚好。”
听着已同他双双站起身的朱怀古,细细与殷朗解释她是怎么想到窗台墙面上去闻闻气味的缘由时,确是与他想她如何推想出来的过程一般无二,池千望看着她,眸光不觉渐渐有些幽深。
她全部说完,殷朗恍悟过来:
“你竟能从一截小小的桌腿想到了这么多!行啊,怀古,也不知应管家是从哪儿找来你这妙人!”
朱怀古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谦道:
“可不敢当什么妙人,不过是细心之下,总有收获便是。”
说着,她想自门槛外落脚处踏出,未料右脚刚踏出,落脚之处没落准,被脚下什么黑乎乎的残物咯了下,一个站不稳,身子便要往后扑去。
殷朗见状,身手敏捷地跳出窗台外墙下的踏脚处,飞快赶到房门前,想着接一接快要往前扑在一堆不知名的黑乎乎残物上的朱怀古。
朱怀古身子往前倾,但她着实不想扑到殷朗怀里。
终归男女有别,她再扮着男装,也终是女子,可不能这般轻浮,想着便也努力地想稳下右脚,稳不了了便往回伸,想伸回原来门槛前的踏脚处。
最后是她太高估了自已单脚独立时的稳立度,一是匆促间决定的退回之法,二是毕竟太过怕摔出丑,她把右脚伸回的时候,右脚还未如愿美好地落回原地,左脚已叛变。
右脚落不回原地,左脚也被上身往后仰的重量带得脚跟渐渐站不稳,一个后倾,她如愿没往前扑,却在下一刻往后倒,整个人瞬间后扑向原本就起身后便一直站在房门内门槛处的池千望。
当整个人后仰倒扑向池千望时,她的肠子真是悔青了。
早知如此,那还不如扑到殷朗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