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嘴碎的奴婢渐行渐远,低声说的悄悄声也渐渐没了音。
朱怀古从墙下暗处走出,没再停留耽停,很快翻墙入院。
院门那边虽离得不远,可大摇大摆从院门进院,她可还没有那个胆量。
正屋廊下外门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想必一个是陈桥方妻子身边的丫寰,一个是陈桥方身边的小厮,都守在廊下,默不吭声。
朱怀古瞧了半会儿,从侧面绕到正屋后方。
正屋两边带着耳房,绕的有点儿远,等顺利绕到正屋后方窗台下,她已是汗流浃背。
到底是头一回干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她既紧张又不安,稍有风吹草动,她便整个人绷得如一根弦,随时会一个反弹闹出大动静来。
咬紧牙根,她努力将快跳出喉咙的心慢慢稳下来,屏息静气听正屋里的说话声。
“老爷,大哥儿现今病成这样,宋怀娇被杀案又还缠在老爷身上,我真是怕!”
“怕什么?我又没杀人!”
“可那老汉说得头头是道,一个鼻子一个眼的,顺天府尹惧于毅亲王的施压,可我听说了,大理寺卿池大人那可是活阎王啊!”
“那也得真是杀人凶手落他手里,他才是活阎王!我陈桥方敢作敢当,那宋怀娇并非我所杀,难不成他池千望还能将我屈打成招不成?!”
“老爷!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行了行了!妇人之见!你要真怕,就等大哥儿的病好些,带着大哥儿先回邻县老家住段时日,等这案子一了,你们再回来!”
隔日一大早,池千望看了几眼低眉顺眼尽忠职守侍候在他跟前的朱怀古:
“昨夜里几时方归?”
朱怀古就知道他会问,反正她是领他的命去查案,也不是像前世那般去玩到三更半夜方归的家,她回得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