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殷朗问她:“怀古,听说你先前是在凤阳赵府当书童?”
昨儿个她说出惊人的六个疑点后,他便向她表明,往后同在池千望跟前侍候,两人都不必客气,互唤名字便可,也可显得亲近些。
这正中她下怀,她爽快且十分高兴地应下了。
朱怀古点头:“是。”
殷朗又问:“倨我所知,赵府也不是什么官宦之家,普通官宦之家也牵扯不到刑狱律法,更别提破案侦查,你对破案这般有天赋,是因何而来?”
这个问题自她毫无隐瞒地将案子疑点分析出来之前,她便有所准备,于是答案早存于朱怀古心中:
“我闲时喜欢看些游记,其中便看了不少历朝历代青天大老爷的破案案例,从中学到不少。”
殷朗哦了声,再没说话。
朱怀古不知道她这番说辞,他到底信还是不信,反正她这个理由也是站得住脚的,真正的朱怀古也确实喜欢看游记,只不过看的并非案例,而是才子佳人的绝世姻缘。
不过她想着池府也不会去查得那般细,再者说了,先前没看,不代表后来她不能改了兴趣,便喜欢上看了。
他没问题了,她倒是有一个:
“殷朗,当少爷的侍从为什么会牵扯到查案?难道不懂断案还不能成为少爷的侍从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便怪不得应扁找了那么许久侍从,却始终不得池千望满意。
殷朗生得俊秀,素来一本正经,笑也大多只是浅笑,甚少开怀大笑,但仅是浅笑,便已是一笑倾城。
朱怀古看着,难以自禁瞬间的眼晕。
看池千望笑,她也会眼晕,但更多的是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她不至于不自觉流露出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