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君儿目光呆滞的饮尽一杯酒,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君二爷,您别光喝酒啊。”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过来,“这楼里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咱们吃什么呀?”
妙君儿烦躁的瞥了那女子一眼:“没客人怪我吗?还不是你们自己不争气!”
“呦,出了事就怪咱们姐妹了,那咱们替你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了?”女子满脸不屑的甩了甩帕子,“您整日说疼我们,结果出了这等事,您连一颗药材都不舍得给姐妹们用,直接就扔了出去,说实话,真是寒心!”
“姑奶奶,这是我能做主的吗?”
妙君儿从椅子上爬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子:“上面发话了,我只能听命,谁让你们得了这劳什子花柳病,若是普通伤风感冒,我能不给你们治吗?这一下子扔了几十个丫头,我赔死了啊!”
女子也懒得和他掰扯,直接说明了来意:“实话和您说,如今楼里人人自危,二爷,您帮我们去问问傅老爷的意思,给姑娘们一个准话,要是这生意做不下去了,我们也好想想退路,总不能守着一个空楼等饿死吧。”
“浣玉,你是楼里的老人了,傅老爷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赎身钱不交,谁也别想走出这花楼!”
“二爷,要挣钱也得有客人呐,我们总不能对着空气发骚,指望天上掉钱下来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妙君儿气的直跺脚。
浣玉叹气:“自从城里出现那些流言,翠莲楼就再没进过客人,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二爷,您就当可怜咱们姐妹,去求傅老爷给个话吧!”
“傅老爷病了!”
妙君儿无奈道:“城里流言越来越厉害,现在不光翠莲楼,连其他几个小楼都受了牵连,傅老爷早就一个头两个大,我现在去求他也没用,你们且耐心等几日,我估摸着上边也该给咱们个说法了。”
“果真?”
妙君儿压低声音:“如今楼里只出不入,上面的人比咱们着急,你只管等着,最迟三日,必有说法!”
“把楼关了吧。”袁栾沉着脸道。
窦允玟拱手:“将军,翠莲楼可是咱们手上一等一挣钱的营生,一旦关了——”
“允玟,你是不是最近和傅采仪那个蠢货走的太近,脑子也不好用了?”